两个人在机场大厅抱了又抱,直到时间实在不够用了,才终于依依惜别。 因此相较之下,还是乔唯一更忙一些,陆沅既有高自由度,又有家里这间工作室,陪孩子的时间也多。只是她这多出来的时间也不过是刚好弥补了容恒缺失的那部分,毕竟比起容恒,容隽待在家里的时间要多得多。 小北,爷爷知道你想在公立医院学东西,可是桐城也不是没有公立医院,你总不能在滨城待一辈子吧?总要回来的吧?像这样三天两头地奔波,今天才回来,明天又要走,你不累,我看着都累!老爷子说,还说这个春节都不回来了,怎么的,你以后是要把家安在滨城啊? 如今,这世界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,突然就在这间屋子里集齐了。 直到这时候,容隽才终于忍无可忍一般,一偏头靠到了乔唯一身上,蹭了又蹭,老婆 庄依波正要扭头朝那边看,申望津却伸出手来,轻轻固定住了她的脸。 飞机平稳飞行之后,申望津很快叫来了空乘,给他们铺好了床,中间隔板放下,两张单人床便合并成了一张双人床。 眼角余光依稀可见大厅外的冬日初现的太阳,终于穿破浓雾—— 闻言,乘务长看了一眼床上的人,微微一笑,起身离开了。 一路都是躺着嘛,况且这么多年来来去去早习惯了,又能累得到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