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白一看见她就愣住了,而慕浅看见他,则是微微皱起了眉,你怎么还没换衣服? 苏牧白抬手遮了遮,逆着光,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车子后座下来。 而慕浅靠在他肩头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仿佛丝毫不受外面的门铃影响。 那我怎么知道啊?岑栩栩说,只知道她来了岑家没多久就自己搬来了这里,这个公寓也不知道是租的还是买的,反正她这么些年都住在这里,再也没有回过岑家。 慕浅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脚脚,叹息一声道: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体质吧,专招渣男而已。 下一刻,她坐起身来,拨了拨凌乱的头发,半眯着眼睛笑了,奶奶也是心急,酒喝多了,让人睡一会儿都不行吗? 后来啊,我好端端地过着自己的日子,几乎忘了从前,忘了那个人。慕浅说,可是他忽然又想起我来了。他到了适婚之年,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,他有一个儿子,需要一个待他善良的后妈,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,希望能够看见他早日成婚种种条件之下,他想起了曾经的我,又软又甜,又听话又好骗。于是他暗地里送了一个案子到我眼前,让我回到桐城,方便他一手掌控。 苏牧白看着苏太太拿出来的礼服,沉默着不开口。 已是凌晨,整个城市渐渐进入一天中最安静的时段,却依然不断地有车从她车旁路过。 听到这句话,慕浅眼波流转,似乎想到了什么,也不跟她多说,直接走出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