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啊,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,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。景厘说,我好感激,真的好感激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 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